11月2日,荷兰皇家壳牌首席财务官西蒙·亨利在该公司一次电话会议上表示,“石油需求峰值会先于供应峰值到来,而且可能就在未来5年到15年之间”,引发业界争论。笔者认为,石油需求峰值甚至可能在2020年就会到来,从数据中就可看出端倪。
例如,经合组织国家的石油需求与2005年的高峰相比已经下降了9%,欧洲地区的石油需求比2005年下降了17%。过去10年来,中国的石油需求经历了快速上升,目前已进入平稳期。印度和土耳其的石油需求仍在增长,但幅度相对较小。
从上述数据可以看出,发达国家的石油需求未来只会下降。在石油的用途中,交通领域占绝对比例,而电动汽车对其的冲击日趋严峻。目前,电动汽车的市场份额还较小,但在逐月增长。随着技术发展,电动汽车的成本将越来越低,销路日渐拓宽。2015年,中国市场上有18.8万辆一手电动汽车和混合动力汽车售出,今年这个数字预计将增加至45万辆左右。
电动汽车的技术还在不断发展,但更具有市场号召力的会是政策影响。近来,政府已经开始使用降低赋税、降低拥堵费和便利停车作为温和的刺激手段。在德国和中国的一些城市,当地的电动汽车生产商会加强市场对新政的消化。也许在不久的将来,电动汽车就会占领原本属于汽油的市场份额。
传统观点认为,电动汽车将首先在亚洲和拉丁美洲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,但随之而来的很可能是全球化的扩张。随着技术进步和量产,电动汽车的生产成本会持续下降直至成为普通消费品。发展中国家的污染问题日益严重,电动汽车的普及也指日可待,而德国和中国的电动汽车厂商也会在国际市场上奋起直追。
如果亨利的预言成真,石油需求在21世纪20年代初期即达到峰值,有几点值得注意。
首先,如果峰值提前来临,石油需求很可能在峰值附近保持平稳,而非急速下跌。石油需求达峰后,将在5至10年内保持平稳,其间发达国家石油需求的减少和亚太国家需求的增加将达到平衡。对油企而言,需要着手准备的不仅是低油价,而且包括低消费需求。油企一方面可以降低勘探投资;另一方面可以将资源储备多元化,将触角伸至天然气、可再生能源等资源。道达尔已经开始做这方面的准备。
其次,受到石油需求峰值和平稳冲击最大的,将是一些能源类型较为单一且高度依赖石油收入的石油输出国,如俄罗斯、尼日利亚、委内瑞拉和沙特。对于一些石油输出国来说,石油生产成本非常之低,维持市场份额不成问题。但当石油峰值到来形成共识后,油企会尽快、尽可能多地把石油储量开采出来。
对石油业来说,食利时代已经过去,技术的发展将打破原有的储量为王模式,改变贸易流向,给业界增添更多不确定因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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